京城之中,暗潮汹涌。
事情闹的太大,数十名百姓,大半夜的竟是闯到了午门外,甚至还搞到了限制的火药,这是干什么?造反吗?
然,就是面对这等叛贼,宫廷那边竟是忍下了。
这等乱臣贼子,难打不应该是当场格杀勿论吗?如此大的罪责,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,全部乱刀砍死。
可朝廷那边,对此保持了缄默。
尤其是对那如此大不敬的贼人,竟没动手,只是抓起来,谁也不得审问!
为什么啊?
“根据传言,这一伙贼人,殿下下旨,谁都不许动?”
“只能由宁远来审问?将刑部、都察院等置于何地了?”
“听说是宁远将这一伙贼人给控制住的,故此交给宁远。”
“简直放屁,这么说来,一群人冒着死罪请求面圣,说不得就是那宁远的把戏!”
许多人猜测纷纷,皆是看不懂了。
因为这里面有个犯忌讳的事情,贼人是宁远控制的,就不能交给宁远审问,万一那宁远本就是最大的真凶,贼喊捉贼呢?笔趣阁
如此审问,包庇那一群贼人怎么办?
“对此,陛下也默许了。”有人开口。
跟着,气氛便一阵压抑。
这才是最大的麻烦。
陛下都同意了,便是大家伙不满意又能如何呢?
等着看吧!
很快,早朝开始,对于昨晚之时,好像所有人都提前商量好了似的,闭口不提。
而锦衣卫诏狱。
王六等一群犯人皆是被单独关押,所有人都不得探视,直至宁远赶至,才一路通行。
“先将王六提审出来。”他开口。
不多久,带着手脚铐的王六来到宁远跟前,噗通跪了下去。
“宁大人,草民自知罪孽深重,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,可……草民冤枉啊!”王六哭诉。
“你已经犯了死罪!”
宁远先是当头一棒:“说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王六略微收敛几分,这才如实招来。
他本是山西商人,一年到头,几乎都在外面四处奔逃,但因为近两年赚了些银子,便不想特别努力了,便在老家大肆购置了田地。
但,这些地被人给盯上了,一番操作之后,非但田地被人抢了去,连带着王家家产都折损无数。
一个总值数百万两的大豪绅,一朝之内,倾家荡产。
“你便没有想着告官吗?”宁远问。
“告了啊,非但告了,还一路告到了山西布政使哪里。”
王六说着,再度哭了出来:“然后那右布政使刘忠说:堂下何人,缘何状告本官。”
好家伙!
宁远明白过来。
怪不得如此生猛,打压的王六没有半点还击之力,原来正主是山西布政使司右布政使,二品大员。
“你便没有在京城告过?”宁远问。
“也告了啊!”
王六泪珠子啪嗒嗒掉落:“草民这一路走来,告了许多衙门,但都没成功,实在被逼无奈了,才出此下策,宁大人,草民冤啊!”
宁远默然。
事实上,对于这种情况,在他看来实在是见怪不怪,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。
不过是朝廷命官欺负了百姓而已,再常见不过。
但,话说回来,这事又不小,直接涉及了整个大明的核心。
朝廷命官,以权谋私!
这事自古来都不罕见,但,怎么解决?
“你可有具体的证据?”
“没有!”
王六摇头:“对方做的十分隐蔽,追究到头,也注定与那布政使刘忠没有半点关系,这才是草民绝望无奈的地方啊。”
宁远点头,并不意外。
对方如此霸道,表面上自然是不会留下多少证据的,即便是事发了,朝廷这边追查下去,到最后也查不到那布政使刘忠的头上。
这是最麻烦的地方。
你说我刘忠霸占了你王家的田地、财产,证据呢?
没有证据?
那边与我刘忠无关。
那田地而今在谁手里,你去找谁!
“行,我知道了,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吧,我会上报陛下,尽量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宁远也未审问其他人,直接离开了。
不多久,东宫。
得知消息的朱厚照一声叹息,不住的摇头。
事实上,对于这诸多百姓告御状,都不必想太多,其中多半都与朝廷命官有关。
跟着再深入些,又涉及了各种贪腐事宜。
事情并不新鲜,甚至很老套,可也正因如此,处理起来才棘手。
“老宁,你可有解决的法子?”朱厚照开口,所问自然不仅仅这王六一事。
“没……”
宁远缓缓摇头。
这种问题,存在数千年了,屡见不鲜,却又无法根治。
如同那野草似的,便是你此番烧了一番,春风吹又生。
“殿下,最简单的一点,就如……刘瑾。”宁远开口。
一侧,正侍候着的太监刘瑾当即一个激灵,眼睛瞪得老大:“都尉莫乱说,咱可是好人,便是打比方,也别拿咱打。”
宁远却是不理,直接道:“殿下可知道,刘公公侍奉您这许多年,中间可拿了多少好处?”
刘瑾又是浑身巨震。
这话……是能说的吗?
要命啊!
“殿下啊,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,从未在中间拿过好处。”
“哦……”
朱厚照斜瞥了眼,很是不满似的:“你老实说,这么多年,你拿了多少好处?”
刘瑾偷偷瞪了宁远一眼,不得已,只好垂着头道:“大概……三五万两吧。”
“这个数,翻十倍就差不多了。”宁远补充。
“你……宁远,欺人太甚!”
刘瑾气炸了:“你血口喷人,我不过是太监,怎么可能拿那么多,再乱说……咱家与你没完。”
朱厚照只是淡淡的看了眼,暗暗摇头。
他知道刘瑾在中间拿了许多好处,却不想竟达到如此地步。
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尚且有这等存在,可想而知,那诸多地方官到了地方后,又会是怎样的景象。
“看来,这大明,要大肆治理一番了啊。”
朱厚照喃喃着:“父皇怕是不好下手,毕竟其中牵扯太多,本宫……哎……”
他还只是储君,手中无大权,更不可能下狠刀子了。
那就……只得干看着?
“那王六有冤屈,但罪责也不小,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突然问。
“那就都杀了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朱厚照拉长声调,又是一阵苦笑。
这个时候,人情世故便立刻彰显出来。
很明显,按照宁远的意思,应该是此事按下,算了,揭过,将王六等人给放了。
可面对此等性质恶劣严重之事,他们这边但凡送个口子,那日后再有人这么做,带着一堆火药在紫禁城惹事,怎么办?
这岂不就是人情世故?
本心上是想放人的,但,不能放。
“本宫来处置吧。”
朱厚照最终道:“至于那王六家产被霸占的事情,你来?”
宁远点头:“好!”
他应下,也是一阵亚历山大。
其中涉及了堂堂二品大员啊,兹事体大,这根线当真扯出来,怕是要涉及不少人。
不好弄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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